“陆准?”
“呃……谁?”陆准似乎也刚从那阵不太美妙的体验中抽离,五官都快皱到一起。扭头和齐沅对上视线后,他的表情总算不再狰狞,松懈下来一些。
“齐沅,是你啊……其他人呢?”
“不清楚。”
齐沅环视四周,发觉他们所处的环境和几分钟前并没有任何区别——他和陆准仍然逗留在朱红色的站台上,甚至连彼此的位置都和先前如出一辙——他站在列车驶入的站台末端,头顶就是“柏珩山站”的标牌,陆准则立在几米开外沾满水珠的金属公告栏旁。
齐沅低头看向自己的手心。也是几分钟前,他分明抓到了谢临的衣摆,而现在手中却空无一物,仿佛先前那毫无征兆的相遇是一场错觉。
“看这样子,难道其他人入魇了,我俩被留在这里了?但这又是怎么做到的呢……”陆准伸长脖子朝车站后方的山里看了看,“雨倒是比之前小一点了,咱们要不四处找找?那姓蒋的才展开魇境,应该跑不远,总不能就这样交给其他兄弟们破魇,我们灰溜溜的打道回府吧。”
“你说的对,我们现在确实应该往柏珩山里调查。”齐沅在他说话的间隙走至他身边,目光落在公告栏上被雨水沾湿的纸张,“但有一点你应该搞错了。”
“什么?”
“我们并非没有入魇。”齐沅伸手将沾满水痕,残破不堪的软纸尽可能展开,示意陆准看向上面模糊的字。
“这玩意之前我看过,就最前面四个字看得清,没什么用……等等。”陆准顺着身边人白皙纤细的指尖看向那行字,眼睛差点瞪出眼眶,“后,后面的字为什么能看见了?”
“欢迎来到……柏珩山度假酒店。”
齐沅沉声把那句话读出,手指在纸张角落里的箭头处点了点,“按照这个告示的指引,酒店就在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