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他们所预测的那样,村里空无一人,甚至连基本的生活用具都是缺斤少两地摆在那些破败不堪的屋子里。
经过一处荒凉的小院时,齐沅被一个石块垒成的物体提起了兴趣。
“这是……水井?”齐沅几步走到那东西面前,小心探头朝下望去,发现里面虽然依旧变得很浅,但仍然有成股的水在其中静静地淌着。
不知道现在身上没穿员工制服的自己,在脱离酒店这个环境后,还算不算一个服务生呢?
齐沅对这个设想感到一丝微妙的兴趣,于是他身体力行,很不怕死地用水桶提了一小桶井水上来,并在谢临意识到他想搞什么幺蛾子并出手阻止他作死前,将一截食指伸入水中。
些微凉意带着潮湿从指间传来,谢临带了点怒意的脸在眼前反复放大又缩小,而后画面快速收缩起来,直到变成一个小点,又被逐渐拉到正常比例。
齐沅逐渐恢复的视野里,谢临和小好女士消失了,他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环境。
他看到一个年迈的、焦急的老妇。
她的鬓发灰白,脸上常年风吹日晒留下的痕迹融进皱纹,埋在黑黄的肌肤里。
她用粗糙的手帐摇晃他单薄的肩膀。
“青青啊……我的青青啊……你为什么突然回来?你不该回来,不该回来啊。”
她声音悲伤而沙哑,像是在质问,又更像是在自责。
“妈妈,你怎么能这么说?”他听见自己用空灵的声音说。
“我想你了,就回来看你,你总不能不允许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