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结束这一切之前,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齐沅,你是如何察觉到我的身份的呢?”
齐沅的视线落在手环上。
最初开始怀疑那年存在于柏水村的,除了朱翠柳的b级魇境之外还有第二个更高危的魇,是因为资料库中的任务详情中提到了蒋黎的队友,陆基和李初晴的牺牲。
如果资料库的数据无误,当年仅仅只有一个b级魇境的话,以他们三人当年中阶以上的实力,怎么会导致这种程度的伤亡。
最终确认自己的想法,则是在看到朱翠柳的信中提到,从村长家也就是公社里深夜冒出的黑雾时。
很明显,由于献祭被耽误了很长一段时间,本就对这一封建迷信十分着魔的村长孙立川肯定早已积怨许久,那魇的雏型很可能早在2017年的7月末之前就已经存在,只是还处于蛰伏期。
而7月底村宴后的那场“瘟疫”,则成了诱导这份极强的怨念彻底爆发,席卷村内,甚至整座山中的导火索。
他们最初通过火车来到柏珩山时,也是神不知鬼不觉便步入了蒋黎的魇。这样的高危魇境往往在神不知鬼不觉中就能诱人入魇,而入魇的人甚至感觉不出他们此时已经正在步入深渊。
“所以我想,你们当年会不会也是这样……在解决朱翠柳的魇境后,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仍然滞留在另一个魇境中。”
“没错……直到我坐上轿子前,我都一直以为自己处在现实中,只是好心地接受了一个老村长卑微的请求,去替他们完成一个被搁置很久的,简单的仪式。”
“聊天的时候,我听说他们这里闹瘟疫的事情,但我一想,我们几个都并没有被感染,所以我试图和村长解释那些忽然死去的人并不是因为瘟疫,而很大可能是村宴的饭菜出了问题,比如他们误食了山林里有毒的菌类。”
“随后我便发现,他们早就着了魔,根本听不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