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我竟然还活着。”
是余飞。
齐沅看到他一脸困倦的从翻倒在地的轿子中努力爬出来的笨重模样,稍微感到一些安心。
在酒店之谜被解开后,作为服务生的他们几人被转移到山上的各处,作为住客的那四人却一点消息都没传来。
如今看来,他们是半被转移到了不同的轿子中,作为祭品被送往山顶。
“我感觉自己好像睡了好长一觉。”宋以辞在余飞还在挣扎的时候就已经从所在的花轿中脱离,走向齐沅,顺带斜眼看了一眼皱着眉头清理身上黏腻的油污的陆准:“如今看来,放个住客倒比你们要来的轻松愉快。”
“我觉得有点儿像鬼压床。”冉瑭也从轿子里成功翻身出来,旁边是一脸懵逼的刘圣羽,“你们在山中做的所有举动我都能看见,就像是一个在空中的视角,只是身体动不了。”
“齐沅,还得是你啊!你要不说,我真的一直以为被迫参与祭祀而死的就是朱翠柳的人女儿毕青青。”刘圣羽说。
“毕青青是自杀的,她的灵魂早已在自我了断的那一刻就走向消亡,不会入魇,自然也不可能在任何情况下参与献祭。”上官狄卖力地扒拉自己的刘海,咬牙切齿道:“我早该想到的。”
宋以辞若有所思:“这么说,你看到的第一段反馈里,那个坐在轿子里的女子是……”
“没错,我们当初陷入了惯性思维。其实那并不是不是毕青青,而是李初晴。”齐沅点头。
“所以,那个香囊上的青字……”
“一种巧合,或者是一种很妙的障眼法。”
“话说,这只最后的怪物已经死了,那这个魇算是成功破除了吗?”刘圣羽伸了个懒腰,问出众人最关心的问题。
“我想……应该还没有。”齐沅视线落回站在不远处的李初晴身上。
现在轮到那个人出来面对这一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