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霄喉间上下滚动着,至少到现在为止,她没有表现出特别的不耐,这让男人很受鼓舞,他抓起她的手腕亲了亲,眼中满是情愫,在她的胜负欲起来之前率先投降,虔诚缱绻着道:“我没想跟你争输赢,我们……我这辈子都可以输给你。”
褪下的衣衫到底是没有激起女将军的反感,外面的风雨飘摇,船舱里的气温却是在逐步升高。
那卧榻位置不大,沈北陌半靠着墙壁,两手往后想撑住自己,她的腰眼酸软使不上劲,靠一双劲韧的长腿踩住床板,但船在海上晃得人都软绵绵的,起身的动静没像之前那般打架似的阵仗大,贺霄也顺了她的力道,二人轻易就抱在一起翻了身。
“赫露莎……赫露莎……”
沈北陌感觉自己一整晚恍恍惚惚听着的都是这三个字,她的后腰被一双坚韧的手臂锁着,燥出了一身汗,呼吸也比之前更急促些。
但她觉得贺霄也没有比她好多少,他应该更热,出了更多的汗。
风浪不息,持续到了第二日清晨时分,海平线被照亮,方才渐渐褪去夜晚的汹涌,又再变成了一副风和日丽的景象。
沈北陌其实没睡太死,一直是半梦半醒着,就是不怎么想动弹。
密闭了一整晚的船舱温暖宜人,随着海浪微微晃动,好似最舒适的摇篮,不像昨晚,风雨最盛时候,颠晃得人就像直接泡在起伏的海水中。
她睁开一只眼,看不得这屋里不透光的狼藉,捡了衣裳给自己套上,打开那半大不小的气窗透风,也让暖阳照了进来。
再回身时,便看见贺霄已经醒了,正靠坐在床榻上,长发散在身前,与她四目相对着。
光线太好,沈北陌看见他肩颈上的几道痕迹,顺着蔓延往后,隐在了浓密的长发中,她知道在看不见的背后应该还有不少。
贺霄也在看她,她背靠在窗边,脖颈上透着光,有深浅不一的吻痕,放在这样的清晨里,放在这样一个女将军的身上,贺霄觉得即便是看着,都忍不住燥起一股油然而升的骄傲与亢奋。
那些都是他弄上去的,沈北陌是什么人,谁能在她身上留下这种缱绻亲密的痕迹。
贺霄忽地勾起唇角,慢慢抬起胳膊,把肌肉上那些被捏着攥出来的青痕亮给她看,一面散漫道:“阿瑶,手劲挺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