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露莎微妙地扬起眉宇,“宝贝儿,我劝你不要好了伤疤忘了疼,昨天晚上的事情翻篇,但不代表你可以不听主人的话。”
她调笑着,话语里有威胁警示的意思,贺霄端量了片刻后忽然道:“其实你对我挺好的。”
一句话,赫露莎脸上玩味的笑容凝固片刻,瞬间归于寂静,那种调侃的气氛一扫而空。
贺霄注意到她变脸了,后面的话又给咽回了肚子里。
其实算上拍卖行的那次,赫露莎一共救了他两回,看着好像张牙舞爪的,但其实放在这彩虹岛上,落到任何一个人手里,贺霄清楚自己的处境都不会比现在更好。
这座别墅看起来好像囚禁了他,实则更像是他的庇护所,接受赫露莎的庇护,谁都不敢来找他麻烦。
这句突来的感概不知戳中了赫露莎哪个穴位,她神情忽然就变得有些阴森,慢条斯理从床上站起来,唇角邪性的笑露出了尖利的虎牙,就这么赤足往前,下床向他逼近。
那表情实在太有压迫感,贺霄下意识将她当成了敌人,警惕退了两步,掂量着以自己现在的身体状态,对上她有几分胜算。
结果赫露莎走到他跟前,却只是含笑轻巧道:“是吗,你这样想就对了。”
贺霄后脊一阵发寒,喉间动了下,没能说出话来。
就这么一瞬间,他否定了刚才自己冒出来的那可笑的想法,这女人眼里分明满是算计,这是条艳丽的毒蛇,谁也不知道她会什么时候发疯咬上你一口。
说完这句话,赫露莎不轻不重拍了拍他的脸颊,然后收敛了所有表情,淡漠离开了。
这一走便是整整两天时间不见人影。
期间贺霄还是会将大把的时间待在阳台上,尽管上次大意被抓了一回,但不代表他就要放弃逃离这里的机会,只是这一次他必须计划得更详密些。
别墅里的保镖知道这个奴隶自己逃走过一次,被赫露莎抓回来却并没有打断手脚,仍旧是好吃好喝地养在自己的主卧里,都纷纷忍不住猜测,这个奴隶真有两把刷子,能得赫露莎这样的女人如此优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