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磊,你不也是惠东的首脑吗?为何不跟着他们一道回去?”
"等。"他掐灭烟蒂,声音低沉,"现在乱动,只会打草惊蛇。如果他需要支援,会联系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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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ARH-70武装侦察直升机上
"他同意回来了?"声音在直升机螺旋桨的轰鸣中几乎被撕裂。
娜奥米将耳机紧贴耳朵,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如您所愿,长官!"
秦伟国坐在皮质座椅上,面无表情地摩挲着左手无名指上的玉扳指。机舱内昏暗的灯光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投下阴影,唯有那双鹰隼般的眼睛偶尔闪过一丝精光。
"世青,你倒是没让我失望。"他的声音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但指节敲击扶手的节奏却暴露了内心的愉悦。
娜奥米借着整理耳机的动作别过脸去,舷窗倒影中她的眼神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冻土。这个自以为是的男人永远不会知道,她每次称呼"长官"时,舌尖都抵着后槽牙。
而在另外一架飞机上,世青的太阳穴正随着引擎节奏突突跳动。舷窗外翻滚的云海让他想起卢晨生前常常得意的微笑。"他也许并没有正在死去!"这句话像根鱼刺卡在他的推理链条里,每思考一次就渗出新的血腥味。
当直升机掠过惠东科技那栋标志性的黑色大楼时,娜奥米悄悄按亮了手机屏幕。锁屏照片上,某个模糊的实验室编号在蓝光中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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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喧嚣世界的褶皱里,潜伏的危机总以最谦卑的姿态蛰伏。它们不似惊雷般宣告存在,而是将锋利的齿牙埋进时间的软肋,在人们忙于丈量生活表象时,悄然啃噬着根基。最危险的崩塌往往始于寂静处的第一道裂痕,当沉默的危机开始用阴影书写墓志铭,所有喧哗的预警都已沦为迟到的悼词。
海岛的晨雾还未散尽,两架直升机如金属鹰隼般划破寂静,螺旋桨的轰鸣声搅碎了清晨的潮湿空气。童蕾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带着一丝紧绷的警觉。她向来敏锐,像一只在丛林边缘逡巡的猫,总能嗅到异常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