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员们都震惊地抬头看着我,此时大家都陷入了极度悲伤的情绪之中。
我揉了揉眼睛:"大家要争取时间。"我轻轻掏出湿纸巾擦掉孩子脸上的血渍,"一定要带她回去,天就快亮了,快点行动。"
当第一片枯叶飘落在婴儿襁褓上时,我突然意识到:有些伤痛永远找不到合适的开口,就像春天永远无法向冬天解释,为什么有的种子再也发不了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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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周后,童蕾脸上的气色渐渐好转。她从ICU转到了普通的加护病房。那天我和唐娇去看望她,一缕阳光透过病房的纱帘,在她略显苍白的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她精神不太好,你们进去少说话,别刺激她……”医生叮嘱我们。
“什么时候开始的?”我问道。
“醒来以后,反应就有点迟钝,一开始没太注意,以为是术后麻药的后遗症,但是她脑子没受伤,按理说早该恢复了,不会这样!”
“也许真的是脑子的问题,她曾经头部遭受过重击。”
“听您这么说,这样就难怪了……”医生会意地点了点头。
“最近有什么人来看过她,和她说过什么话吗?”
“来探望的人不少,不过按照您的吩咐,没让她和任何人接触过。”
她眼中无神,背靠着团起的被褥,呆呆坐在床的一侧,她光着脚,那双脚很白,是苍白的那种,青筋很明显。我推门进去,坐在了床边,看着她用虚弱的手指抚摸那个布绒娃娃的脸颊,嘴里嘀咕着什么,喉咙里像是堵着一块烧红的炭,带着沙哑,显然哭过了不知多少次。
她看了看我,面无表情,我不知道她是记不起我,还是故意装作不认识。
"她今天乖吗?"童蕾轻声问道,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怀里的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