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名声一事,却叫两姐妹看得害怕,其中人性之恶,莫过于此。
但除了害怕,旁观这名声的起落,也叫姐妹俩明了了一件困惑多年的事情。
想起多年前呕心沥血的那篇赋,和小叔鬓边几根白发,姐妹俩百思不得其解小叔既然要写这篇赋,其余的烦忧到底是从何而来,又为何要做出那些选择,事到如今,她们忽然明白,小叔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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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养望啊。”青衣文士叹息一声,最后一句勘破了孟良的多年筹谋。
孟良笑笑,并不说话,只是给文士倒了一杯清茶。
文士静默半晌,也不再拿乔,问他:“先生既然如此,可有想过要投靠哪一方势力?”
“我不过是一士人而已,即使东山高卧,又能有什么想法呢?”
“如今安北公主已是我朝皇后,欲求师长来见,先生是要留在这江宁城里做个不受重视的秀才,还是跟着去做地位崇高的皇后之师呢?”
孟良摇摇头:“你们太心急了,现在……”
两人又打了半天机锋。
二十多年时间对于修真者来说弹指一刹那,但是凡间已经又发生了许多事情。
孟良这边又教出了许多学生,他这些年没有收过男弟子,却教出了许多才女,当年江宁知府调任回京,他那拜入学堂的女儿因为不止能够谈论诗文,还能谈论四书五经,压去了不少大家小姐的风头,成为了一面活招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