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伯母聊得还不错?”
庄明玘将行李箱摊开,蚂蚁搬家一样往病房各处摆设,“感觉她心情缓和了不少。”
沈政宁奇道:“这都能看出来?我以为你对人类情绪不敏感呢。”
庄明玘半蹲着白了他一眼:“无关紧要的人有什么关注的必要。”他拿给沈政宁一个半新不旧的球,“silver看我收拾行李,非要塞进来的,这是它最喜欢的球,今天在家里它一直叼着你的拖鞋围着我打转。”
几百万的祖母绿沈政宁嫌烫手,十五块八包邮的磨牙球他感激涕零:“主啊----”
庄明玘撇嘴:“……没法带它来医院见你,你要是想它,就赶紧好起来回家吧。”
“那不是因为有你在,我才能放心地住院吗。”沈政宁转进如风,顺毛手法俨然已臻化境:“好了少爷快收了神通吧,只带醋不带饺子我要报警告你虐待病人了哦。”
庄明玘:“……你心情也不错,看来你们聊开了?”
沈政宁单手摸下巴,若有所思地道:“我妈到底跟你说了什么,感觉你对我们母子关系的评价好像危险系数很高。”
“你看别人一眼就能望到底,对自己的事情反而不那么确定了?”庄明玘有点新奇地盯着他,“我还以为读心术没有限制呢。”
沈政宁已经放弃了掰扯,决定出院后就联系袁航让他给庄明玘做反诈宣传:“……是这样的呢亲,所以可以大发慈悲地给我一个明示吗?”
庄明玘耳根微微泛红,倒是没有吊人胃口的坏毛病:“其实也没什么,她给我们解释了你为什么没有去当警察。”
“啊,那件事。”沈政宁的表情依旧平静,带着点恍然的意思,倒不像齐越那样还被旧事牵着情肠,“难怪她今天一副大彻大悟的样子……”
庄明玘在他床边坐下来:“你之前说你不喜欢被人叫福尔摩斯,就是因为那件事吗?”
沈政宁瞥了他一眼,要笑不笑地问:“已经快进到睡前故事时间了吗?为什么是我给你讲啊?”
庄明玘学着他的口吻耍赖:“是的呢亲,大发慈悲讲一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