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的酒宴上,丁奉站在廊下,看着诸葛恪举杯饮下毒酒。
丞相府的月光依旧皎洁,却照不亮诸葛恪逐渐失去生机的面容。
当侍卫冲进来时,丁奉望着手中的酒杯,突然想起石亭之战那个雨夜,他们曾一起在战壕里分食干粮。
权力,终究是最锋利的刀。
永安七年的西陵,七十五岁的丁奉站在摇摇欲坠的城墙上。
魏军的投石机不断轰击,城墙砖石纷纷坠落。
他身披的金甲已经斑驳,白发在寒风中凌乱,却依然手持长剑,镇定指挥。
“传我将令,所有伤兵撤入内城!”他的声音嘶哑,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陆抗的求援信已经送来三日,但援军还未抵达。
丁奉望着城外如蚁群般的魏军,突然转身对副将道:“备马,我要亲自出城!”
副将大惊:“老将军,您万金之躯......”“住口!”
丁奉怒目而视,“我丁奉这一生,何时退缩过?”
深夜,三千精锐悄无声息地打开城门。
丁奉一马当先,长剑直指魏军后方。
当火把照亮他苍老却坚毅的面容时,魏军阵脚大乱。
混战中,他的战马被流矢射中,丁奉滚落马下,却依然挥剑力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