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日过去,战奭再次进到战神殿内,帝戎看着下首的战奭,和气道:“战奭,你可愿在吾身边做个随侍?”
战奭垂眸拱爪,逼了几滴眼泪出来,哑着嗓子道:“多谢神主大人厚爱,奭为了杀那头鹰,用的皆是性命相搏之术,虽侥幸活命,但这阵子吃的丹药太多,经脉堵截,腿脚时常不由自主的抖动,往后不知会不会好,
且奭浑身上下已无一处好皮肉,待您身边,怕是不雅。”
帝戎看着战奭身上四下凸起的毛发,心中对祁阳的恼怒更甚,他道:“你有何愿?”
“神主大人,让我镇守凉州战死吧,或者把我赏去玉虚宫古蔺丹圣也行,我吃他们的丹实在是吃的太多了,
我还有一门编织的手艺,可以上那讨生活,那蔺丹圣的鸟侍者答应了我,会教我她们鸟族的织法。”
帝戎这一生过于漫长,漫长的难有外物能入得祂的眼,
祂看着下首这头中意的熊罴,突发善心道:“你再去凉州,便是死路一条,吾暂且收了你身上的战印,你便先在中州群山水脉里好好养着,待养好了,再言其他。”
战奭立马拜下,做出一副感激之色道:“多谢吾主,若我学得了鸟族那种精美的织法,定为您先织上一席上等的灵草垫,供您纳凉赏玩。”
战奭立在神座前,只见祂眉心的眼睛张开,四手虚抱,
一道巨大的、布满了各种兵器印记的血金色的战令自祂的四手中呈现,祂喝道:“收。”
便有一斧印自战奭的身上收起,在帝戎身上刻了一记,便重新回归于战令之中。
而后,枍女端了一只盛着各色灵珍的托盘,置于战奭的爪中,战奭高举着托盘,眼底平静,却做出一副感激之色、大声喊道:“多谢神主大人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