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广子这话说的严肃,诃绥听了,心中害怕,当天就去找了姬容,言道要好好服侍师叔,待师叔的宴办好后,她再回去。
姬容只得劝她说如今还不到办宴的时候,然后又让山中锋把她给送回离火房。
经过这么一遭,诃绥觉得这新来的小师叔虽然修为不高,却温柔的很。
过了三天,诃绥算了下日子,自觉此时该去守道山理事了,她便带着一众徒弟、侍者上山来了。
姬容只得将他们安排住入了新修的住所。
然后,姬容将订购单给诃绥看。
诃绥自姬容爪中接了单子一看,只觉得老眼发晕,她脸上的老皮因为自身的情绪过激,一会抻开,一会垂下。
诃绥拿着这单子问姬容,道:“清姬子师叔,您这食材单是不是太简单了些?
您这一辈身份高,咱们是不是再安排些歌舞,热闹热闹?”
姬容伸长了脖子,将头凑到诃绥的脸前,问道:“师侄,这都有八个碗碟了,还算简单?
我过去都是吃一个碗的,就那么一大碗,我们哥姐仨还得分着吃呢!”
诃绥很想反驳,却见旁边坐着的那两只眼睛永远眯着的一鸟一狐连连点头道:“没错,我们识得珏君后、也不过是四碟的生活,既是简宴,八个碗碟已经很好啦,且还有两种琼浆呢!”
这都是哪个犄角旮旯里来的野修,诃绥很想走,但她不敢,她抚了抚自己的胸口,挤出一个笑脸,道:“师叔,要不这样吧,师侄过去也略积攒得一些财资,我为您再购上四个菜,再叫瑶池的修者来舞两场如何?”
诃绥说完这话,心中便犹如滴血般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