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看着司缘,面露讽刺道:“这世道当真是愈发崩坏了,那福禄殿的废物能做得主神便也算了,祂好歹是神族;
却不想连你这等残缺之物也可做的主神,你们到底是做神主,还是做了广阳宫的狗呢。”
司缘听得这话,躬身拜下,并不言语。
金母看着着没嘴的司缘,面露不快,祂将碎裂的命镜一一抓出,丢在司缘面前,甩袖而去。
待金母娘娘的辇驾离开天命宫,司缘才直起腰身,祂伸出一手、手掌中化出一嘴,道:“娘娘所言即是,很多年前,司缘便是这般想的了。”
祂偏头看向肩头的陶猫,陶猫也看向祂,他俩同时朝着对方点了头,而后陶猫的脖颈“咔”的一声断裂,
一团白光如解放前夕的将军、对着面前那堆积在司缘身前的碎裂命镜不断跳跃,便见一缕缕光线环绕着这白光团,它们一起钻入了那陶猫的躯壳。
司缘见不再有光析出,便将那陶猫的头捡起,放好,然后祂飞身往福禄殿飞去。
金母娘娘已然走远,祂来到月阴宫,于黄昏之际与元君遥遥相对,互施了一礼作别。
祂去了广阳宫,曦主高坐于神位上,看着伫立在空中、锦袍张扬的金母道:“您不好好在金鼎宫养着,四处打砸游荡,是为哪般?”
金母看着曦主,咧嘴一笑,道:“你将吾那仙泉的泉眼都补上了,吾还养什么。”
曦主平视着金母,平静的问道:“您想如何?”
金母一爪自锦袍之中掏出一枚印刻有万兽万物的万物印,道:“将源流给吾重新在仙泉处放开一个拳大的口子,吾便再不出来了。”
曦主道:“可,但您能给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