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着惊雷,徐徐述说往事,陈大老爷的悲伤不似作伪。
真是个梁祝式的爱情悲剧啊,座中人皆如是想。
小才更是疑虑重重,与广恒和尚只泛泛之交,但其学识渊博、人物淡泊是有目共睹的,想不到年轻时也是个痴儿。
难道只是个巧合?陈大老爷的叙说合情合理,但没有出现甚么线索,王恒满腹思绪,脑海中将各种各样的可能一一推演。
牛首山狩猎图中白衣的大许是长平伯侧室,红衣的小许应当就是许二姑娘。
“那位江宁县的许二姑娘,后来嫁到了寓居翠华村的刘家?”王恒问道。
陈大老爷道:“我与江宁许家从无来往,况且又是女眷,她的下落我委实不知。”
忽闻外间人声杂沓,门开启后西侧厅被推入一个人,而复门又砰砰关闭。
通道中火烛通明,开门的瞬间照亮来者的面容,原来是阮幼海。
“阮公子。”小才不禁惊呼。
王恒轻轻捂住小才的口,阮幼海点点头算是招呼,他看见王恒与小才俩人也在屋内,似乎面色稍安,大概觉得现在不是攀谈的时节,独自躲到角落里坐下。
从阮幼海走路的身姿看来,他身上的伤已经好了七七八八。
阮幼海本来在赵先生的院子客舍中休养,这会子也被清风寨的蒙面人搜到前院,不知服侍他的老陈是逃走了还是被关押在别处?
王恒由此又想到黎山民的书屋紧靠着赵先生院子,山民发着烧,被蒙面人搜到多半要押到东侧厅,病后失却调养最是凶险,不禁担忧不已。
迅雷风烈,众人在惴惴不安中沉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