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的蒙面人道:“黎老爷突发恶疾,吐血不止,大概不行了,银子还没到手,黎老爷还不能死,那屋里的人讲有个赵先生是大夫,疤哥让我找找。”
黎纨大人刚才还好好的,怎会突然发病?吐血可不是受惊后的症状。
眼下这个情形,赵先生师徒不可能现身,他们也不知道黎大人危急,思量再三,王恒道:“赵先生师徒不在里面,我是南监监生,曾跟随乡野郎中学过急救,不如让我去试试。”
那看守打量了几下王恒,作个手势让他出门,小才虽不解其意,但立刻起身跟随着,道:“壮士,我是王七公子的助手,必须一起去。”
那看守是个赳赳武夫,见只是个年轻书生,皮肤白得很,脸颊上还带点婴儿肥,体格也不甚健壮,便有轻视之心:“老实跟着,不要耍花样。”
从西侧厅到东侧厅,短短几步路,外面灯火亮如白炽,比方才寿宴开始时候还要绚烂。
让王恒觉得恍惚,这群蒙面人到底要干吗?他们究竟是在找甚么宝物?
甫一进东侧厅,浑浊的气息扑面而来,里面放了盏油灯,室内比西侧厅稍亮。
王恒掩鼻,对那看守道:“室内人太多,对病人不利,把别的人挪出去吧。”
看守不敢自作主张,去请示了疤哥,疤哥让他听大夫的。
听说能搬到隔壁去,黎氏族老宗亲们都觉得是天赐良机,,他们一来深惧黎纨的病有传染性,二来也怕清风寨的好汉将他们扣住逼索银钱,顿时走了个干干净净。
黎纨大人躺在水磨石地上,孟善人远远地萁踞于厅中摆放的盆景前,茫然不知在看甚么,孟大郎立于他身后,见王恒与小才进来,眼光中闪现热切之意。
黎大人面色潮红,气息急促,指甲呈青灰色,看守方才说得不错,眼看着不中用了。
王恒眉关紧锁,道:“我怀疑是中毒,死马当活马医试一试。”便让小才去跟看守的人要一瓦罐干净的水。
清风寨的人看来不要黎纨的命,不多时水便送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