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昭宁点点头,顺着这个结论想下去,“所以沈叔叔和父亲的死都有蹊跷。沈叔叔是漕运经历,漕运自来猫腻多,沈叔叔说不定是发现了什么罪证才会被灭口的。”
“然后阿爹因为南下来赈灾与沈叔叔见了面,可能察觉到沈叔叔的死有问题,然后他也因此被——”
许昭宁的声音戛然而止,只要一想到这个骇人的可能,她整个人都止不住颤抖。
父亲的死原来不是意外?!
谢禛伸出手臂,虽然有些吃力,但还是尽量把她搂进怀中,给予她无声的安慰。
“我没事,我只是……”许昭宁也不知道怎么说,她就是觉得心里堵得慌。
谢禛现在是真的很想回到自己的身体,这样昭昭难过了他就可以把她整个人都拢在自己的怀抱里。
“王爷,你说沈叔叔发现了什么?”许昭宁问。
她虽然接触过一段时间的朝政,但对漕运方面的了解不算多。
“无外乎贪污和腐败。”谢禛的眼底闪烁着寒芒,“漕运从征收、运输到入库,几乎每个环节都不干净,只有胆子大和胆子小之分,就算朝廷加大力气整治了,也完全杜绝不了这样的情况。”
水至清则无鱼,若只是小打小闹的贪墨,朝廷上面也不会重视,所以沈良的发现一定是抓到了谁的痛脚,对那人来说这是致命的!
“我和范正信派来南边查案的那几人最后的踪迹也是在运河上,他们查到的线索应也是和漕运有关。”谢禛低声说道。
他这次来南边本就是要来暗查漕运之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