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睡觉,但我只在昭昭身旁才能睡着。”谢禛直接往她身旁一躺,可怜巴巴地说道,完全是一副赖着不走的样子。
许昭宁鼓起腮帮子瞪了他几眼,却又拿他没办法,谁让她狠不下心来赶他走呢?
……
接下来的日子,谢禛果然每日都往许致面前凑,不是找他下棋品茗,就是与他谈论各地风物,还时常往他那里送甜食,有眼的人都看得出他这是在献殷勤。
谢宛之自然是站在谢禛这边,在许致面前,总是装着不经意的样子说起自家阿兄的优点。孙彻也隐隐看出了点儿门道,震惊的同时又有种看好戏的兴味盎然。
玄清子却快气死了!他当然知道逆徒对那许家姑娘的情意,却万万没想到这臭小子为了讨好未来岳父能做到这个份上!
臭小子对他这个老师都没有这么好!
玄清子想了想,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打算给逆徒使绊子。
谢宛之在前面说好话,他就在后面拆台,说了不少谢禛小时候的糗事,还挑剔这个,挑剔那个。谢禛和许致下棋,赢了就说他性子狂妄、目无尊长;输了就说他心机深沉,故意放水。
谢禛从不反驳他,更不会恼羞成怒,每当这个时候,他只是沉默不语,还用那种包容关怀的眼神看着玄清子。
许致见了只觉得这王爷也不容易,遇到个这么“任性”的老师。
“都说老小孩老小孩,老师年纪大了脾气也越来越像小孩子,喜欢开玩笑,许伯父请多包涵。”谢禛失笑着摇了摇头,落下最后一子后大方认输。
许致听到他这一声“许伯父”,就下意识往女儿那边看了一眼。
一过十几日,他要是还察觉不出这王爷的心思,他就不是失忆,而是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