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子炼丹被炸伤的消息前几日也传回了京城,因为一直没得到证实,大家也就没当一回事,如今一看,竟是真的!
众人也赶忙纷纷站出来表达了对玄清子的关心。
这人虽然早已远离了朝堂,但毕竟做过太子太傅,还给小皇帝开过蒙,地位实在是有些特别。
“王叔,师公就拜托你了,务必好好照顾他。”谢昀用了命令的口吻。
谢禛微微一顿,似有些不悦,但还是上前一步郑重应下。
转天一大早,谢禛就带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去了通州码头。玄清子的官船在晌午过后才慢悠悠地靠了岸。
谢禛亲自上船接人,码头上的所有人都看到穿着蟒袍的摄政王背了一个头发胡须都乱糟糟的老道士下了船。
围观群众都纷纷夸赞起了摄政王“尊师重道、敬师如敬父”。
玄清子听到后胸口更憋闷了——臭小子对他那死鬼老爹根本无任何尊敬可言!
“逆徒,你就是故意来气我的!”玄清子趴在谢禛背上忍不住往他身上胡乱踢了几脚。
众人看到又是一阵咋舌,摄政王的脾气也太好了吧,这样都能忍?
不过这老师就有点过分了,不仅对弟子拳打脚踢,还带了那么多行李,那一排排马车都要把码头都堵住了。
坊间都传这老太傅是个仙风道骨、淡泊明志的世外高人,现在看来也不过是徒有虚名,真的方外之士哪会带这么多身外之物?真的超逸绝尘又哪里会摆这么大的排场?
玄清子:冤!我真的太冤了!
马车上,许致有些忐忑,距离京城越近,他就越是“近乡情怯”。这六年来,他失了记忆流落在外,妻子孩子孤儿寡母不知受了多少委屈,每每想到此,他就觉得无颜面对他们。
“阿爹放心。”许昭宁的眼里浮出一丝了然,“阿娘和弟弟知道您还活着,定是欣喜若狂,心疼您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怪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