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反反复复三次擦手后，她终于忍不住提醒，“你这单在不点确认送达要超时了。”
闻言，顾山远身体一僵，在谢一以为他又要磨磨唧唧的时候，手掌猛地蔓延上一股温热干燥的触感。
不明所以注视握在一块的手，试着挣扎了下，没成功。
认命抬头，嘴唇微动刚要出声，忽然被清亮声线撞散在空气里，
"顾山远，请多指教。"
话到嘴边咽了回去，想起什么，眸光闪了闪，果断回握住他，“谢一。”
半小时后。
躺在床上回忆起门口的事，她还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时间回到自我介绍结束。
本以为接下来怎么也得稍微应付一下对方了，但顾山远几乎是在她说完后就松开了手。
指尖骤然压进购物袋勒痕的瞬间，尾音便随着塑料碰撞声跌落下来："原想帮你拎到餐桌上的......"他退半步隐入阴影，声音像块被浸湿的丝绒，"好梦，谢一。"
转身走到第三盏路灯下时，终究没忍住回头，就看见还站在原地没有动（正和20感叹遇到第二个正常人以及待会要不要再点杯奶茶，但被无情告知这里没有奶茶店）的谢一。
她就这么静静待在那，但他知道，她眼中没有聚焦，她……没在看他。
指节骤然抵进掌心，努力控制着自己想奔向她的冲动，喉结上下滚动吞回名字，转头时在心中告诉自己“再等等。”
这一等，便是数不清的四季轮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