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水的人肘击刚刚爆粗口的人,翻了个白眼,“你这家伙能不能别一天天喊打喊杀的,搞得我们好像什么杀人不眨眼的强盗一样。”
“我不也是着急嘛……”
“哪有着急就砍人的道理?大字不识几个,歪理净是一堆。”
“你,你……我说不过你。”脸涨得通红憋不出反驳的话,委屈转头望向率先扶人的劫匪,就像找到家长撑腰的小孩般,吵闹拉着要人评理。
原本还顾及着搀扶的人,不愿理他,臂间却倏地一空,转头才发现人已经往周边灌木丛中去了。
似是感受到他的视线,挥了挥手,“喝水涨到咯,放个水。”
闻言,他止住跟去的念头,转身当起了和事佬。
还有一人仍是不放心,悄悄跟了上去。
劫匪头子踱步林间,忽忆起方才楚怀瑜擦肩而过时那一眼。
分明是古井无波的眸子,偏叫他读出几分深意——竟是在赞许自己当机立断。
他扯动嘴角泛起苦笑,枯枝在靴底发出细碎哀鸣,"四个憨货蠢蠢欲动时,我便察觉了端倪。那般浓烈的杀意..."尾音消融在断断续续的水声中。
不远处跟上来听得一清二楚的人懵了,回去时神情都还有些恍惚。
见他回来就魂不守舍的,三人说不好奇自然是假的,纷纷围上去询问。等他一五一十说完所见所闻,几人陷入沉默。
众人面色各异,只有老四挠了挠头,不明所以,“杀气?什么杀气?当时有杀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