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时璃手中的苗刀差点脱手而出,她的惊呼声在舱内回荡。六岁女童蜷缩在角落里,宛如一只受惊的小兔子,脖颈上的星环项链闪烁着微弱的光芒,怀里的蜡笔画本上歪歪扭扭地画着星门和戴傩面的巨人。
“小宝想说海底有大坏蛋……”女童用蜡笔指向复眼的瞳孔,她的声音稚嫩而恐惧,“他在吃叔叔阿姨的梦……”
深潜器突然剧烈震颤,仿佛被某种力量猛烈撞击。墨璃的星图化作银河锁链固定住众人,只见十二艘小舟已围成献祭阵型,摆渡人齐声吟唱的古楚语竟与小宝的蜡笔画产生共振。星门复眼突然收缩,瞳孔中射出青铜锁链缠住了深潜器。
“准备接舷战!”凌渊的菌丝刺入舱壁,暮色文字在锁链上灼烧出缺口。当第一个摆渡人跃上甲板时,刘雨曦的时轮剑意已凝成月环——刀光未至,那人的傩面突然龟裂,露出戍卫局三年前失踪的侦察兵面容。
“陈武?!”李明惊得目瞪口呆,侦察兵的左臂如同施了魔法一般,瞬间异化成青铜耒耜,农具尖端喷射出的强酸溶液,犹如毒蛇的毒牙,狰狞而恐怖。刘念曦的“净化”种子刚刚发芽,就被这酸液无情地侵蚀,那藤蔓在酸液中痛苦地扭曲着,仿佛在发出绝望的惨叫,似乎在被一只凶猛的巨兽无情地吞噬。
“他们竟然被改造成了活体农具!”墨璃的星图长枪如疾风般横扫,银河砂砾如同密集的箭矢,击碎了第二个登船者的青铜镰刀。“攻击傩面额心!”她的声音如同惊雷,在空气中炸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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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渊的菌丝如同灵动的蛇,紧紧缠住了第三个摆渡人的脚踝,暮色文字如同一群狡猾的狐狸,侵入其神经索。当记忆数据流回传时,他仿佛看到了一幅可怕的画卷:青铜司命的本体宛如一个巨大的怪物,悬浮在火星核心,每个凹陷的眼窝中,都沉睡着数以万计被改造的文明火种,如同一群被囚禁的灵魂,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气息。
“小心!”李慕璃的机械臂迅速弹出隔离罩,然而,还是迟了半步。第四个登船者的傩面突然如烟花般炸开,喷出的青铜孢子在空中如翩翩起舞的蝴蝶,组成了《天工开物》的文字陷阱。刘雨曦的时轮剑意如闪电般劈碎了陷阱,但那残页却如同拥有生命一般,自动重组为苏砚秋在地窖刻印星图的画面,栩栩如生,仿佛在诉说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在植入虚假记忆!”墨璃的星图如同一张神秘的网,突然裹住众人,银河砂砾如同一群勤劳的小蜜蜂,过滤着信息流。当画面切换到火星岩画时,小宝突然指着角落,兴奋地喊道:“这里有小宝画的星星!”
女童的蜡笔本上,那颗歪扭的五角星,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位置与岩画中的祭祀台完全重合。凌渊的菌丝如同被点燃的导火索,突然暴长:“那是晓芸的勘探队最后信号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