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只穿了一件居家的睡衣,脚上踏着拖鞋,在倾盆暴雨中挣扎着,大声喊着沈初安的名字。
雨水将他浇的透湿。
雨实在太大,路边升腾起轻烟,在离家不远的一处公交站台下,瘦小的影子蜷缩在那。
“初安!”
沈初安抬头,满脸的水痕叫人分不清是雨还是泪。
“顾时宴……?”
她垂下头,咬着唇,倔强地一言不发。
楚留香快步跑过去,将她一把拉起来,紧紧拥入怀中。
透过湿淋淋的衣裳,沈初安感受到了这副躯体的滚烫,她冻的瑟瑟发抖的身?体开始战栗,热泪一滴滴砸在楚留香的肩头。
“你相信我了吗?我真?的没有做过那些事,你为什么信别?人,不信我?”
“你听我说。”楚留香道?:“我从来没有不信你,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不得已。”
“我知道?,你一直都在被伤害,被误解。你怀了孕,这样会受凉的,我先带你回家,再把一切事情都讲给你听,好么?”
沈初安脚上的伤很严重,楚留香抱着她回来,先是找了衣裳给她换,又接了盆温水,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替她洗去脚上的脏污,又找来干净的毛巾来擦干,上药。
余袅袅一直在,只是无?论她说什么违反人类常识的话,楚留香都好像没听到,只把她当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