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家掌门袖中蓍草自燃成灰,在鼎腹凝成西域三十六国轮廓。当最后一点火星熄灭,墨家巨子突然暴起,用磁石棋子吸附四散萤火。棋子表面浮现的"昭二十三"编号,分明是成蟜叛乱时机关齿轮的暗记,齿轮凹槽里还残留着当年沙盘推演用的朱砂。
"传诏少府。"嬴政摩挲腰间鹿卢剑柄,剑格处嵌着的绿松石突然吸附鼎耳磁石——那石头表面的水波纹,正是泗水断链时青铜箱坠河激起的涟漪形状。他目光扫过星图西延处,鼎纹裂纹与毒针蛇毒的同源纹路正在缓缓重合,宛如邯郸旧案中密道墙壁的裂痕走向。
狂风忽卷沙粒入殿,九鼎表面被击打出细密凹痕。阴阳家掌门惊觉某些凹痕正在渗出荧光——那荧光的流动轨迹,分明是残简解密术所需腐蚀矿粉的走向。他慌忙用辰砂填补,朱砂却顺着鼎纹流向"且末"坐标,恰似墨刃断金事件中蚀筋散在青铜器表面蜿蜒的路径。
雪姬匕首再次震颤,刃身映出鼎腹某处龟裂纹路。墨家巨子突然跪地高呼:"裂纹走向暗合云梦泽水文!"他袖中滑落的玉环叮当坠地,环内微刻的蓟城槐树图案,分明是雪姬投炉前最后凝视的信物纹样。
嬴政的指尖在鼎纹上游走,突然触到某处凸起。他瞳孔微缩——那竟是赵清漪大婚时被扯断的耳坠链扣,链扣内侧的孔雀翎羽纹路,与当年熔铸玉玺时雪姬投炉前回眸的眼神如出一辙。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芈昭颤抖的孔雀簪尖刺入密函的瞬间,阿房宫密道机关转动的咔嗒声,项梁在云梦泽底青铜镜上刻下的最后一道血痕...
"传诏。"他猛然转身,衮服下摆带起的劲风掀翻芈昭遗族的珠冠,"三日内用韩地水晶仿制九鼎光影。"阶下墨家巨子突然暴起,用磁石棋子吸附住四散的萤火,在鼎身投射出的星图上拼出"昆仑"二字。某位老臣的玉带钩突然崩裂,碎片在磁力牵引下竟拼凑出西域三十六国的轮廓。
当最后一点星辉消散,嬴政的指尖划过鼎耳磁石棋子。棋子表面突然浮现邯郸城头骨哨纹路——那纹路边缘的腐蚀痕迹,分明是咸阳宫大宴时六国遗老被迫吞食的鼎羹溅落的残渣。殿外狂风卷着沙粒在九鼎表面刻出蜿蜒裂痕,那走向竟与项梁诈降时绘制的云梦泽水文图完全重合。
阴阳家掌门突然跪地高呼:"地脉西移!"他手中龟甲碎片拼成的西域图形正在缓缓发光,最边缘处用辰砂点出的红痕,恰是雪姬在蓟城屋檐刻下的燕宫密文变体。嬴政的衮服在星辉中猎猎作响,腰间鹿卢剑突然自行出鞘半寸——剑身映出的,正是九鼎裂纹深处若隐若现的"张骞"二字,那字迹的起笔转折,分明与当年泗水断链时青铜箱上的铭文同出一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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