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灿翻了个白眼:“你想什么呢,以身相许是不可能的,我最多是冲你哭几声,感叹命不逢时。”
最黑暗的那个晚上,他不求别人救他却找不到一个可以倾听他说话的人。时隔多年,他铠甲在身,坚不可摧,轻而易举地便能托起那个仍陷在时光长河里的少年。少年与他一同回望,原来善意也可以那么简单纯粹,没有血缘的攀扯,利益的冲突,甚至都不需要他束缚着自己,付出爱意。
他只需要笑一笑,道声谢。
“命不逢时?”小卷毛对“命”一类的东西向来搞不明白。
“可不嘛,都说了是骗你的东西,别瞎想了。”王灿走在前面,“走吧,潘亲爹,我请你吃个饭。”
潘煜觉得王灿的体质是真的好,都不用倒什么时差。
“不去。”潘煜看了眼腕表时间,算着时差,朝他抬了下手,“我回酒店了。”
王灿拦了下他:“…不是,请你吃饭你都不去?这地方一顿饭不便宜呢。”
“再贵也没我的清白贵,”潘煜不跟他有任何肢体接触的可能,逻辑向来能形成闭环,“你是gay,我也是gay,按理我们两个就是异性朋友。你知道的----”
潘煜是真的不想跟他炫耀,但没办法,王灿不懂这些。
他只能故作平常地开口:“有家室的男人是不能和异性单独吃饭的。”
“...”
王灿看他半天,微微一骂,以示尊敬。
潘煜天生耳朵尖,皱了下眉,又很大度地宽恕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