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处理过太多的危情,也听过、见过更多的无可挽回。
他后背又开始出薄汗,所幸无人发现,面上还能跟领导如常对话,不见波动。
“我明白。”
领导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从他身边抬脚走过。直到走廊间看不见其他人的身影,许言才将身子整个靠在了墙壁上,闭着眼不愿与走廊灯光相对。
如果潘煜回不来,他们的名字会共同出现在同份报告中。但凡他能回来,许言面无表情地想,自己不草死他。
四个小时三十七分后,许言接到了赵赫的电话。
“你普通朋友的飞机起飞了。”
许言渐渐能规律呼吸,道了声谢。
“不谢,”赵赫本来就是个昼夜颠倒的夜猫子,现下也不困,还能很精神地问候他,“你睡会儿吧,我看他们这班要飞七个小时。”
许言随意应了声,手机页面已经切换到了车票查询。
赵赫跟长千里眼似的:“你不会还要去北京吧?都这个点了,估计都没车了。”
“有。”
“...”赵赫突然就有点难过,“许言,你陷进去了。”
许言点着页面下方的订单提交,看着网页一个接一个地跳转:“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