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景恒回首,站在楼梯上,朝他笑了下,依旧很温和宽容。
“王灿,”他记住了他的名字,“起落安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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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煜长这么大,没怕过什么。
除了现在。
“许主任。”
潘煜大步流星,几乎是扑在了许言面前,将他整个人环住,不住地往他脖颈轻嗅,眼睛不值钱地盯着人家的嘴巴看。
“我好想你。”
许言像是轻笑了声,说出的话却没什么温度:“松手。”
常年处于家庭底层的人对危险感知是相当敏锐,潘煜能很明确地知晓许主任此刻情绪极度糟糕。
他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小声地继续喊他:“许主任。”
蔫巴巴的,听着还挺委屈。
许言现在已经不吃这套了,问得很平静:“你现在可以走了吗?”
潘煜点头,比见了骨头的狗都听话。
“那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