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就说了,小言都见过他爸妈了!”
这是杨秀最在意的点,她已经连着几天没睡好了,眼里都长了血丝。
“他现在什么都不跟我们说了。”
她有时夜里做梦,梦里的许言就是背对着她站,亲亲热热地喊别人“妈”。
杨秀发泄了两句,慢慢舒口气,平和开口:“我觉得潘煜挺好的,别人说什么他都能回过去,比我之前忍气吞声要舒服得多。”
“我让你忍气吞声的?要不是因为你儿子…”
“对,我儿子,”杨秀打断他,情绪再度崩塌,“那就是我儿子,我认了,行了吗!”
“不明事理。”
许国海跟她说不通,摔门进屋了。
杨秀深吸一口气,力度更大地摔上大门,震得楼道灯都亮了。
邻居都以为地震了,开门探头。
“秀姐?”
“门老了,”杨秀捋了下头发,掌心还有颤感,“该换了。”
许言和潘煜是除夕当天回的家,带着多多,路程不远,走高速两个小时。但路上稍微堵车,耽误了时间。
杨秀守着楼道口,等得焦急。但凡有点儿声音,她都要探出身看看。许国海坐在客厅看电视,几次想开口都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