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
傅纭星的喉结微微滚动,说:“你们还聊了什么?”
“没有了,其他的只是一些闲聊。”柏晚章说话时没有看向他。
两个从未见过面的人,深更半夜,独处时能够聊些什么?
程朔这个人,他再了解不过。
包括,那些恶劣浪荡的秉性。
傅纭星的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掌捏紧又松开,反复几次,迫灭那些愈来愈危险的幻想,诘问已经比大脑更先一步:“他问了你的联系方式吗?”
柏晚章停顿了两秒才接道:“什么?”
“他要了,是吗?”
白色的长桌,白色的餐具,一切都是极简、纯粹的白,倒映入柏晚章深不可测的半敛的眼里。他唇角的浅笑夹带一丝无奈,像是在哄无理取闹的小辈,“你问这个做什么?”
“所以我猜对了。”
勺子重重砸在碗里,瓷器发出一声脆弱尖锐的鸣叫。
“纭星,你去哪里?”柏晚章叫住了他的背影,“我给了他名片,上面留的是办公室的号码。如果你哥还不知道这件事,发生什么情况,至少你还有可以商量的人。”
可那两个字再一次刺痛了傅纭星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