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想说什么?”
“你呢,”傅晟却把问题抛回给他,“你没有什么想要对我说的吗?”
程朔有点厌倦了和他争执这些,到最后,不过又是那天晚上酒吧门口不欢而散的结局。他起身披上了浴袍,背部好像还残留着那股有点儿粗暴的抚摸留下的印记,他强行忽略,“你自己亲口说的不可能。联姻,家里的意思,反正你一直都是那么过来的,我全都理解。我只不过是按照你的意思后退了一步,你生什么气?”
他朝门口走去,可傅晟拦住了去路,不仅如此,还步步紧逼。程朔实在不想和他在这时候起冲突,他有点分神----傅纭星是不是已经在路上了?
这种漫不经心似乎被傅晟曲解了,他捏住程朔的胳膊,很用力,以至于指甲微微泛白,“我和谢霓的事情比你想得复杂,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以后也不会有。你没必要为了气我演到这种程度。”
“重点是她吗?”程朔说,“重点是你自己,你到底想要什么?你有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用更大的力气打开了傅晟的手,疼痛反馈到了他自己身上,“还有,我没演,我也没必要气你,你有臆想症最好早点去治治。”
这句话似乎直直戳破了傅晟内心的某处屏障,镜片后的神色闪烁了一下,良久的沉默后,他缓慢开口,每一次发音都像在突破一层看不见的阻力。
“如果我和她解除婚约,你是不是就会和傅纭星分开?”
房间里的熏香在这时候浓得几乎呛人,程朔的呼吸困难了两个来回,他从傅晟的眼底读出了一丝挣扎,一丝试探,更多的是深不见底的灰黑,拖着他直直通向一个未知的领域。
这一刻的傅晟好像比醉酒后更脆弱,只剩下虚张声势。
“你把这当儿戏吗?”
程朔觉得很可笑,在对他说出那些毫不留情的话后,现在莫名其妙地跑回来,又是当着所有人的面让他下不来台,又是自顾自扮演深情?
“你未免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了点,凭什么你觉得只要这样做我就会重新接受你?需不需要我提醒一下,我们压根就没在一起过。你有什么立场这样要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