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成业捧着青瓷茶盏,手微微发抖,眼睛都不敢抬。
半晌。
萧景翊气息平稳了些。
长眸肃冷地盯着赵成业,冷声道,“你伺候朕多年,该知道欺君之罪当如何处置,念在你尚有几分坦白的份上,朕可保你家人周全,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赵成业还算聪明,从萧景翊话中会意,立马磕头,“奴才明白,奴才谢陛下恩典。”
这时。
有宫人进来禀报,“陛下,沈嫔娘娘求见。”
萧景翊心中惊讶。
这几日因为谨嫔的事情,沈怀昭闹得厉害。
每次他去云昭宫,她都冷着一张脸,连个笑脸都不肯给他,次数多了,他也没了耐心,索性也不再去昭云宫了。
不过区区一个谨嫔,值得她这么和自己闹脾气?
他再宠她,也不会任由她这般胡闹!
但萧景翊还是有些心虚的,毕竟谨嫔已死,若被沈怀昭知道真相,难免又要闹腾一番,想到这,内心不由地又是一阵烦闷,沉声道,“让她进来。”
沈怀昭莲步轻移,踏入乾清宫。
一袭雾纱襦裙,裙摆如梦似幻,走动间,银线海棠若隐若现,恰似笼着一层薄雾的春山,半透明藕荷色广袖下,隐约透出腕间羊脂玉镯的温润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