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用一辈子想怎么面对我,你也可以继续质疑我对你的感情,”关铭健拂动她的长发,轻叹一声,“可是唯独这件事没得商量——”
“我们之间,没有生离这个选项。”
“……”
呼吸凝滞在胸口,她无声地叹气,对他的执拗束手无策,只能仓皇地转移话题。她的指尖轻轻抚过他肩胛上的疤痕,那道伤痕早已愈合,表面覆着一层光滑的皮肤,触感微凉。
“这里,是怎么伤的?”
“我父亲打的,”他语气平淡,仿佛在讲述别人的故事,“他听信了别人的话,罚我跪了一整天,问我认不认错。”
鄢琦的眉头不自觉地蹙起,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那道伤痕的边缘,仿佛这样就能抚平当年的疼痛。
“我没有做那件事,可他不信,戒尺原本只是抽在后背,最后那一下……我没忍住,晃了一下,戒尺就砸进了左肩。”
鄢琦皱起清秀的眉,轻声问,嗓音微微发紧:“是不是很疼?”
他沉默了一瞬,随后淡淡地笑了一下:“不记得了。”
可鄢琦分明看见,他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攥紧,指节泛白,像是身体仍记得那种痛楚,只是理智早已将它封存。
“不说这些了,”他摇了摇头,牵起她的手,带她走进浴室,指尖在墙面上摸索着开关,却只听到空荡的咔哒声。
“水应该还是热的,”他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清晰,“只是停电了,过会儿会冷下来。”他试了试水温,确认无误后,才松开她的手,“趁现在,先洗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