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么说起来,”他微微眯起眼,挑起她的下巴,不允许她视线有半分躲闪,“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很早就在观察我了?”
鄢琦的瞳孔微微缩小,用力地瞪了他一眼,随手抓起桌上的餐前法棍,胡乱塞到他唇边,忿忿地说,“我要把你嘴堵上。”
男人偏头躲开,笑着将她箍进怀里,“脾气这么坏,ivy,怎么动不动就打人?”
她的手指猛地一顿,切成小块的面包从她手里掉落,砸在丈夫的黑色西裤上,留下一个淡淡的淀粉白圈。
关铭健眉心也随着她的动作下压,将愣愣的妻子抱紧在怀中,手指轻抚她的脸颊,“不要紧的。”
“……我是不是真的总是在伤人?”
她一把掀起他的衬衣袖口,那个早已淡去的咬痕和先前在他手臂上留下的抓痕只能隐约可见,可她心头却掀起惊涛骇浪。
“我有的时候控制不住……”
“不要紧,”他坚定地摇了摇头,轻叹一声,抓住她冰凉的手,“ivy,你只是太需要发泄了。”
法棍碎屑从指缝簌簌落下,鄢琦委屈地眨了眨眼,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我其实不想这样。”
爵士乐队正演奏到《take
five》,萨克斯的铜管在夜色中泛着暖光。关铭健握住她颤抖的手腕,将她的掌心贴在自己左胸。
“alex...”她的声音被突然激昂的小号声淹没。
关铭健就势将她拉近,下巴抵着她发顶,将她颤抖的眼睫藏进自己怀里。侍应生送来她最爱的树莓马卡龙,摆盘时特意避开她碰翻的盐瓶。
“其实我上次骗你了,你本来要送给我爹地的那盆兰花,是我浇水浇多了,让它蔫了半个多月,”鄢琦将头埋在他胸前,闷闷地说着,“结果麻烦你全香港找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