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他听到了埃拉斯谟的笑声,和山竹欢快的汪汪声,越过一棵树后,他看到了那片山坡,埃拉斯谟坐在草地上,丢出去一颗随手摘的果子,山竹叼了回来,扑进他的怀里,埃拉斯谟笑着揉山竹的脑袋,他们都是金色的。
啊,就是这个了。
单准觉得压力在一瞬间都消失了,感到轻松和安全,他朝埃拉斯谟走过去,山竹第一时间发现了他,朝他叫了两声,似乎才认出他,然后朝他飞奔过来。
他被扑倒了,这是他甘心的,至少在这一刻他愿意站不稳。山竹趴在他身上一边汪汪叫一边舔他的脸,尾巴摇得好像螺旋桨,单准费力抵挡,但也不是不乐在其中,然后朝向天空的视界里出现了埃拉斯谟,埃拉斯谟咧嘴笑,但单准还是看到了,他的嘴角有一丝羞涩。
“我拉你起来。”埃拉斯谟说,朝单准彬彬有礼地伸出手,他没有叫他小准,没有像山竹一样顺势也扑倒他,他的轻佻和甜腻都被一种青涩的收敛代替了。
但单准不想要这个。
单准抓住了埃拉斯谟的手,往下一拉,埃拉斯谟猝不及防地朝他倒下来,慌忙撑住了地面。
两人的脸近在咫尺,埃拉斯谟金色的睫毛从未这样颤抖,像迎着太阳飞的蝴蝶,单准也在轻轻地发抖,是因为他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想要什么。
不管了,我他妈不过就是想要一个温热的吻。
单准凑了上去,一个莽撞又生猛的,几乎撞出鼻血的吻。
埃拉斯谟承受着一阵猛烈的鼻酸,接住了那个吻,并迅速伸手托住了单准的后颈,压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