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被盯着看。”
埃拉斯谟拉起单准的手,吻了吻,看着单准撇开的脸,和衣领出露出的牙印边缘,他知道单准在为义肢自卑,但却更愿意将其理解为一种隐秘的依赖,他垂下眼帘。
“也好,我也不想你被别人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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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间布置得温暖简洁的房间,阳光透过百叶帘在棕色古朴的木地板上留下细长亮斑,墙上挂着几幅莫奈的复制画和一只显眼的挂钟,中古家具上放着唱片机和一束刚采摘回来的鲜花,房间中央有两把相对的单人沙发,沙发中间的矮几上放了两个碟子,左边的碟子上残留着奶油,还剩一枚樱桃,右边碟子上是一块完好未动的蛋糕,每张沙发的手边也配了边几,边几上放着茶杯,未动蛋糕的主人也没有动那杯茶,此时红茶已经完全凉了。
房间里很安静,几乎能听到秒针走动的声音。
“滴答、滴答、滴答。”
两个小时到了,右边沙发上的人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说不清是疲惫还是放松的一口气,交叠的长腿放下来,起身整了整西服,扣上袖口,转身便要走。
但被叫住了。
“如果你每次来都一言不发,那我没有办法为你提供任何帮助。”
说话的是坐在右边沙发上的人,一位看上去三十多岁的女性,容貌清丽,皮肤很白,坐姿也能看出来身材和四肢都很修长,她的五官偏冷,但说话的声音有种特别舒缓的温度,神情也很有亲和力。
“你今天最燃也不说话,但发呆的时间变长了,你有新烦恼?为什么不试着给我一个机会帮助你呢?”
那人脚步顿住许久,终究是转过身来了,而后尽量安静地,甚至是不想让衣服裤腿之间产生过大摩擦地,有些小心且僵硬地重新坐了下来。
女人心中振奋,但面上并不露出任何会引人不快的兴奋和探究意图,继续温和地看着对面那个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