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准错愕了一瞬,历山看着他,看出来他似乎意识到自己想得简单了,有些支吾,很可爱,但很快,单准就扬了扬下巴,说:
“说来说去还是忌惮呗,我以为你比埃拉斯谟厉害呢,埃拉斯谟都敢对那头白毛猪动刀子,你不敢?”
历山从未被这样噎过,明明正在失血,脸色却涨得有些微红。
这是激将法,他知道,还是最简单的那种。
“好。”历山垂眼盯着单准颈侧的牙印,“不过我也有条件。”
“什么?”
“离开埃拉斯谟。”
单准垂下眼,又抬起来,这中间并没有超过三秒。
“奎利死的那天,我会离开他。”
单准的眼中只有淡漠。
历山轻抿唇角,笑了,完全是下意识的,无法忍耐的,得偿所愿的那种笑容。
而此时他站在巨大的雕塑下,发丝被微风轻拂,回想着单准几乎没有犹豫的回答,再次露出了那样的笑容。
“历山。”
身后有人叫他,他回过头,没意识到要放下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