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准胸膛起伏,抬手揩了一把嘴,立刻“嘶”地吸气,他的嘴肿了。
“预支。”单准重音强调,“预支懂不懂,你他妈是没亲过嘴吗?”
“这样的,”历山的视线又落在单准肿起来的嘴唇上,“没亲过。”
单准被盯得发毛,但他不退反进,伸手一把抓住历山的衣领,用威胁般的语气说:“雕塑完成那天,你说的,只要你能杀了奎利,到时候我不仅会和埃拉斯谟分开,你想怎么玩怎么玩。”
历山垂眼看着单准佯装诱惑的表情,单准还挑了一下眉,但没有半分挑逗,更像是挑衅。
单准见历山不为所动似的,有点心急。
“就算是再来一次那个展览也没关系。”
“是吗?”
单准有一瞬的瑟缩,他控制不了,但这没关系,历山不知道他也会在雕像竣工那天逃走,去他妈的展览,把他像动物一样关进玻璃盒子里观赏,休想再来一次,不过如果他一点都不怕,反而会让历山怀疑。
“你就那么恨奎利?”历山问,探究的视线轻扫而过。
单准放开了历山的衣领:“恨,但要你杀了他,也不仅仅是为了复仇,如果是为了复仇,我自己去就行了。”他暗暗使劲,说着早就编排好的逻辑,“我要在这里活下去,需要靠山,我得知道你能为了我做到什么地步。”
历山没有表情,但单准就是知道,他满意了,甚至心情不错。
“好了,我要走了。”
“我送你,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