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会知道……那只鸟……”
“这重要吗?”南乙捻着那只羽毛,无所谓道,“你这么在意?”
陈韫心里最后的一点信念被?碾碎了。原来南乙对他的恨,和?那只鸟没有丝毫关系。原来他从头?到尾没在乎过,没看过自己。
他迅速地枯萎,失去?生命力,嘴唇也变得?灰白?。他开?始大叫,就像每一次他犯了毒瘾一样发?疯。
这立刻引来了狱警,他们试图强行?带走他,但南乙还没玩够。
他装出好友的模样,对狱警说:“警官,他只是太想念他的亲人了,一时?间控制不了情绪。他家属来不了,特意托我给?他带了句话?,您让我放给?他听吧,听完之后他应该会好一些。”
看着南乙诚恳的模样,狱警网开?一面:“好吧。”
他们把陈韫摁在椅子上,死死压着他肩膀,把听筒抵在他脸上,仿佛架着一把刀似的。就这样,陈韫像具行?尸一般,被?强行?摁住,听完了南乙播放的录音。
就是不久前,陈善弘说出的那段话?。
在听到“我没有他这样的儿子”时?,陈韫最后的一道防线也彻底溃败,疯狗一样拿头?拼命撞桌子,一下,又一下,谁也拦不住。
而?南乙什么都没说,只是笑。
等他看到额头?红紫的陈韫被?强行?押走,才拿着那根羽毛,站起来,转身不回头?地离开?了这里。
一扇铁门隔开?了阴影与阳光。大门之外依旧是蓝天白?云,是漂亮得?不像话?的北京。他一步步朝外走去?,回到他们停车的地方,发?现秦一隅不在车上。
于是他四处转了转,最后在露天停车场西边的墙根儿发?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