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不算境内的部?分,要坐完这趟列车也需要七天七夜。像这样效率低下的出行方式几乎是南乙不会考虑的,但真?的登上去?,和?秦一隅待在一块儿,他才发现,原来?有那么美的列车。
第一天的下午秦一隅就和?同?车厢的俄罗斯旅客打成一片, 他弹着吉他,和?一群喝伏特加喝到脸通红的俄罗斯男人一起唱喀秋莎。一开始, 南乙很不适应这种?热情的社交氛围,但后来?也加入其?中,为他们吹口琴。
晚上,秦一隅喝了不少别人塞过?来?的伏特加,醉醺醺地揽住南乙回?到他们的双人包,关上门, 一起挤在下铺, 热烘烘地用鼻梁拱他的脸, 搂住他接吻,接到两个人都喘不上气。
他用新学的俄语逗南乙, 叫他“亲爱的”、“甜心”和?“我的小?兔子”,用唇钉磨他的耳朵,弄得南乙招架不住,只能把他摁在床上亲,堵住他的嘴。
每当南乙对他说“闭嘴”,他就笑,一双眼醉得发亮,小?声说俄语里的“不”,连续好几遍。这是个单音节,从鼻腔发出黏糊糊的类似“涅”的声音,被他念出来?简直就是撒娇。
几天下来?,他们俩竟然能听?懂不少,也认识了许多志同?道合的朋友。他们一起在火车上聊天,玩游戏,甚至写歌。
“你们是来?旅游的?你们是学生?”
“是啊。”
“可你们的歌唱得真?好!”
“我们是街头卖艺的!”秦一隅张口便说,“就是把帽子放在地上,等着别人往里面扔钢镚的那种?人。”
南乙笑了,那他应该背上贝斯的,等着别人问你的吉他怎么没?声儿,然后让秦一隅上去?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