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桓回忆起课间接到的电话。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连桓还有点担心,以为文恺身体不舒服,接起来,对方的语气却很平静。
文恺:“家里的咖啡豆过期了。”
连桓:“啊?”
“想喝点咖啡。”文恺说,“你回来的时候,去店里带点吧。”
文恺最近总是沉默,难得提个要求,连桓有点开心:“没问题。”
说完,连桓反应过来:“等等!你是个病人,怎么可以喝咖啡!”
电话那头,文恺静了几秒,接着低低笑起来。
连桓严厉训斥他,从科学严谨、民间经验等不同角度进行阐述。但他又为文恺出院高兴,决定放纵他一下,于是下课后绕路去咖啡店里取豆子。
这么久没有尝到咖啡味儿,文恺这么喜欢咖啡的人,确实很难受吧。连桓这么想着,精挑细选了几包豆子。
文恺的遗嘱在住院期间,某个连桓不知道的时候,就拟好了。不知道他是早早下定决心,还是犹豫中的一个选项。
文恺给连桓留下一家咖啡店,给自己的留下一道手腕上血肉模糊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