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行为倒是挺好理解的，楚陵光一点也不意外，虽然卡特根本不知道那场实验具体是如何操作，但反正手里有料，先嚎出来再说。
他是觉得卡特应该更恨楼双信才对，但是卡特好像说不出跟楼双信有关的内容。不是不说，也不是不想说，就是字面意思上的说不出来，他看见好几次卡特想说话但是看起来很痛苦，多半是被楼双信用妙妙魔法封口了。
这也太好用了，如果这样的伎俩可以学习复刻那世界上再也不需要保密协议的存在了，羡慕啊，楚陵光觉得楼双信这不去开个公司真是浪费了。
反正自己都完蛋了，那肯定能拉下水一个是一个，他猜测到最后才说，应该是格瑞纳也试图让他封口，但是卡特这个一根筋的东西永远是情绪在前面跑理智在后面追，脑门一热就有什么说什么。
“他倒是也有点脑子啊。”楚陵光啧啧称奇，“果然，如果在卡尔文和格瑞纳里面硬要选一个，他还是选了卡尔文。”
这很值得探究，他还是蛮想知道卡特的心理活动的。
在卡特心里，究竟是对卡尔文的敌视更多，还是对格瑞纳的恨意更强烈，似乎终于分出高低了，肯定不是因为卡特觉得卡尔文真的能当好一个虫皇，只是和格瑞纳的纠葛更深罢了。
帕里诺心情很复杂，“或许只是他觉得，卡尔文比格瑞纳作风更好一些，至少还有条活路走。”
“未必。”楚陵光说，“从规章制度上来说，谁上位他都不会死，但他知道，他的生死在于新政权愿不愿意留他的命。”
意思是你觉得卡尔文就愿意了吗？
虽然他们没有正经讨论过这个话题，但是楚陵光觉得没有什么讨论的必要，如果是他肯定会赶尽杀绝。卡尔文一直以来都默许了楼双信所谓的各种娱乐性的处置方式，但从未说过要放弃卡特这个战败者的归属权。
楼双信应该也是清楚这一点的，所以一直强调卡特不能死，也没有真的跟维奥莱特说过什么拿去做实验之类的话。并非完全因为麻烦不麻烦，合不合规，最重要的一点是：这是新王的战利品。他的最终宿命，只有卡尔文能够决定，越俎代庖便是僭越，楼双信绝不会在这方面失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