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想容怀揣着两人的护照,手提着周津塬的行李袋,一路低头匆匆地冲出安检,跑出机场大门,肺部跑得几乎整个燃烧。
她并没有跳上出租车或公交。
赵想容在外面绕了一大圈, 再机灵地重新跑回来,靠在地下停车场那一层的母婴室墙壁上剧烈地喘气。
赵想容又等了十几分钟,轰鸣的耳鸣声才退去。而她不想笑得太大声,不得不耸着肩膀让自己显得面无表情。
这,才是她报复的终点站。
周津塬之前困惑问过她的一句话是,她到底想要什么?赵想容花了很长的时间去思考,她想,自己其实并不是那么饥渴地想得到周津塬的爱与认可。
她以前的想法很简单,不想要他们之间要变成那种白烂恶心的言情剧。
她如今的想法也很简单,不想为了莫名其妙的烂理由,把两人的关系,重新拉到原来的轨道。怎么可能一样?
母婴室陈旧空旷但干净明亮。在母婴室,有椅子可供坐下,赵想容的手机只开着wifi,继续工作视频。Patrol提了一句说他明天晚上回国,是否需要帮着退税,赵想容却突然想起,貌似把自拍杆落在周津塬那里。
无所谓了。
空调开得很冷,她只穿着吊带和热裤,冻得瑟瑟发抖。赵想容低头开始翻周津塬的行李袋,从里面找出一件做工极其精良的白色男士衬衫,匆匆地套在外面。
她在水池边挽起过长的袖子,开始四处找充电口,为心爱的手机充上电。
停车场的男女厕所倒是有人用,但并没有准妈妈带着婴儿来母婴室,她就鸠占鹊巢地坐着。赵想容玩了好几盘手机游戏,期间不停地回着各种微信。
也不知道多久,她突然发现自己在打瞌睡。而当她突然再惊醒时,机场的清洁工正开着小小的机械清洁车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