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津塬没有回答。
随着赵想容的清醒,周津塬知道,他的心正慢慢地堕入到一团黑暗的泥沙里。因为他非常清楚,接下来又会有什么戏码。这招数太熟悉了她大概会振振有词地宣称,说之前只是一夜情。她只是心情不好,随便和他说了几句话,又上了床。而这不代表任何意义。她就是反复无常的性格,但他就是被吃牢了。
周津塬却也知道,自己这辈子的耐心已经走到了尽头。此刻,他只是在淡淡地思考,应该戴上面具恳求她,求她对自己温柔一点。还是应该依据向来克制的本性暴虐地对她,让她来求他,求他对她好一点……
“出去给我买包事后烟吧!”赵想容却凑过来,轻轻地咬了他下巴。
一大清早,周津塬自己也没有烟。他实在拗不过她,穿好衣服走下楼,快步穿过两个街区,到24小时的家乐福给她买了一包女士烟。
周津塬按着廉价打火机,“啪”地声,为赵想容点火。
火光中,她低头叼烟,睫毛长长地令人心悸。
赵想容趴在他肩头抽了半根烟,提起精神起床。
他们谁也没谈昨天的事情。
吃早餐的时候,周津塬给她端来盘子。赵想容说想吃水果,他不由自主地给她剥了无花果,切成小块。他以前从来没有给别人做过这种事。
赵想容坐在他膝盖上吃东西,依旧不停地按着手机。周津塬隔着她灵活的手指,看了一眼内容,她正跨国激烈地辱骂一个美编。
等她再抬头,若无其事地问他参加的那个学术晚宴有什么着装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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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术晚宴开始前三十分钟,赵想容和周津塬准时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