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整个人扑倒在地上,撞翻了椅子,抱着磕痛的膝盖和脚踝强忍着不发出声音。
“不行、不能出声,会、会被打……”
顾宴亭大步跑进来,看到的就是脸色苍白,冷汗直流,咬着嘴唇渗出血丝的林棠。
家里的心理医生说:“失明的不安加重了林小姐记忆深处的恐惧,那段被催眠深埋的记忆一旦破土,会迅速长成参天大树。”
“任何一点与之相关的微弱刺激,都有可能唤醒她内心深处的绝望,从而激发出严重的自残和自毁行为。”
顾宴亭对于林棠发病一向束手无策。
最后还是只能把家庭医生叫来,又给她注射了一针安定。
十几分钟后,顾宴亭把昏迷的林棠抱到了床上。
而他满眼晦涩地坐在床边,点了一支烟。
迟疑许久,终于用新办的手机卡给兄弟打去了电话:“帮我弄一批长毛地毯,越厚越软越好,我要铺满整个别墅。”
对方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亭哥,你一直这么带着林棠躲躲藏藏也不是办法啊,傅闻洲快带着人把京市翻个底儿掉了,老爷子也在打听你的去处。”
“你总不能为了一个林棠,什么都不要了吧?”
顾宴亭一脸躁郁,摁灭了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