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她轻轻晃了晃傅闻洲的手臂,声音很小:“闻洲,我们走吧。”
傅闻洲立即抱起她,看在长辈的面子上,他朝顾爷爷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随后,他抱着林棠头也不回地上车离开了。
顷刻间,热闹的别墅门口,只剩下顾家爷孙俩,相顾无言。
良久,顾宴亭挣扎着起身,顾爷爷看着他,只留下一句:“造孽啊。”
那天之后,林棠再也没有见过顾宴亭。
她和傅闻洲一起回到了国外的家,傅闻洲为她请来了全世界最顶尖的医疗团队,她的抑郁症在家人和爱人的关心陪伴下渐渐治愈。
眼睛也即将迎来开颅治疗。
手术开始之前,她被剃光了头发。
摸着自己卤蛋一样光滑圆润的脑袋,她的情绪再次萎靡下来。
就在这时,一团毛茸茸的重量跃上膝头,伴随着“哈哈”的吐气声,林棠摸到了它脖子上的蝴蝶结,掌心传来湿润的舔舐感,她重新笑了起来。
“多比,你今天系的是什么颜色的蝴蝶结呀?”
“是黄色的。”
傅闻洲温润的声音从身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