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面对女衙差的追问,两兄弟依然欲言又止。
邱婉晴便替二人道出实情。
“宋大山之所以大半夜离家出走,是因为那晚你刚入睡,你爹就闯进房间,没有任何预兆,就把便盆扣在了你头上,原因是嫌你定亲把家底掏空了,还逼你退亲把彩礼钱要回来。我说的没错吧?”
“还有宋二山,你那晚根本不是因为受伤下不了床,而是被刀子匠灌了‘快刀散’根本动弹不了!这个,我说的也没错吧?”
兄弟俩脸涨得通红,没有反驳,算是默认了。
一起来的路上,宋立春就已经听邱婉晴说了这些事情,说这是田氏认罪时说的杀人理由,可她一开始根本就不敢相信,这居然是一个亲爹能做出来的事情。
不由分说把尿罐子扣在熟睡的大儿子头上,还逼着人去退亲要回彩礼,已经够变态了。
把二儿子卖给刀子匠换钱,更是连人性都没有了。
她也是才知道,平原县还是‘盛产’阉人的地方,而‘刀子匠’就是负责阉割男人的人,近年来,皇宫里的太监,有很大比例就是从这里输送过去的。
她顺着邱婉晴的话继续往下说。
“大山,那天下午你和你娘一起去县城,把小山从刀子匠手里救了回来,人家要不到人,就逼着你爹把钱还了,所以你爹那晚才那样对你,是不是?”
事到如今,大山也没必要隐瞒了。
“是。”
宋立春又问小山:“你爹卖你不成,就发话第二天要去找牙婆,要把香草卖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