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内蒸腾的水雾突然凝滞了一瞬。
上官剑的手指在水面轻轻划过,药材形成的太极图案被搅乱又复原。
他缓缓抬头,水珠顺着刀削般的下颌线滴落,那双鹰隼般的眼睛穿透雾气直视于子亨:“水坝?这想法有意思......”
于子亨的腰弯得更低了,左脸的疤痕在蒸汽中泛着不自然的红光:“这只是属下的愚见。”
“愚见?”上官剑突然轻笑一声,声音却冷得像冰,“能想到这一层,你比那些只会喊打喊杀的废物强多了。”
他伸手抓过浴巾,丝绸质地在灯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平日里多动脑子是好事,对错不重要......”
浴缸里的水哗啦作响,上官剑迈步而出,身上的水迹在防弹地砖上留下清晰的脚印。
他站在落地窗前,望着远处若隐若现的湄公河轮廓:“重要的是,有了自己的判断。”
于子亨的指尖微微发颤——这是上官剑罕见的褒奖。
他刚要开口,却见首领突然转身,胸口那朵莲花纹身在灯光下妖异非常。
“和米国的合作我会亲自抓。”上官剑的声音陡然转冷,每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钉子,“要是有人敢从中作梗......”
“属下明白。”于子亨猛地单膝跪地,腰间的剥皮刀不知何时已经出鞘三寸,“但凡有人动歪心思,我立刻送他见阎王。”
刀锋映出上官剑满意的笑容,他随手将浴巾扔在鎏金衣架上,走向里间的红木雕花大床:“下去吧。”
上官剑的声音里透着罕见的疲惫,“今夜谁都不见——包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