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卫开口,声音略显疲惫。
江恒站起身,将连夜写好的总结恭敬的放在桌上,随后跨立而站,缓缓说出早已演练过无数次的腹稿:
“报告领导,此次来是专程向您汇报‘利刃’小队建队前最后一次选拔任务的总结,详细内容我已写在总结中,请您批评指正!”
肖卫闻言,将脖颈处领带重新系好,戴上老花镜仔细阅读这份沉甸甸的总结。
会客室的石英钟发出机械的"咔嗒"声,秒针划过12这个数字时,肖卫终于放下手中的文件。老花镜片上反射着晨光,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神。
"论文采,"肖卫摘下眼镜,指节敲了敲那叠装订整齐的报告,"不愧是陆军指挥学院的高材生。"
他突然拍案而起,实木桌面发出沉闷的巨响:"可论指挥,你江恒是不是太儿戏了?!"
文件被甩到江恒脚下,纸张散落一地。
其中一页正好翻到伤亡统计表,徐梦会:肋骨骨折、脾脏破裂;陈昊:右臂肱骨贯穿伤、尺神经损伤......
江恒的军姿纹丝不动,作训服领口处的喉结微微滚动:"报告首长,特种作战本就是踩在钢丝上跳舞。"
他的声音平稳得像在汇报天气,"任何演习都模拟不出真正的战场压力。"
窗外的梧桐树影在两人之间摇晃,肖卫的领带夹在晨光中泛着冷光。
"向死而生的勇气不是训练场能练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