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凡。"
"到！"
年轻的海军陆战队员声音有些发颤，当肖卫为他佩戴衔章时，灯光正好照在他突然泛红的眼眶上。
墨祖勤的呼吸变得粗重，王振朝的手指无意识地在裤缝上摩挲。
张昌旭站在队列末尾，当肖卫走到他面前时，这个平时最沉稳的老兵突然抬手敬礼，手刀擦过太阳穴的声音格外清脆。
肖卫回礼的手势标准得如同教科书，却在放下时轻轻拍了拍张昌旭的肩膀，这个细微的动作让在场所有人都怔了怔。
"徐梦会，陈昊。"
肖卫从托盘取出两副肩章，走到两名伤员面前："鉴于你们尚未痊愈，允许坐姿受衔。"
徐梦会猛地摇头："报告首长，利刃特种部队没有伤员！"
陈昊已经用左手托着右肘，硬是把吊着的胳膊抬起来行了个标准军礼，纱布下隐约透出血色，但他的眼神亮得吓人。
肖卫的嘴角微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他亲手为两人戴上衔章，动作比之前轻柔了许多。
当最后一枚扣针固定时，礼堂的灯光突然全部亮起，旗帜上的徽章在强光下熠熠生辉。
"礼毕！"
江恒的声音在穹顶下回荡。七只手臂同时放下，新授衔的军官们肩膀上的银星反射着冷光。
肖卫退后一步，突然从公文包取出一个黑色文件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