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连忙照做。
夏侯献给阿宁一个眼神,从她手中接过水壶,走上前去。
“奉明今日怎有闲暇来中宫?”被男人动作轻柔地扶起,王元姬捂着额头,有点晕乎。
最近她变得嗜睡,这个点她已经睡了一觉了。
接过夫君手中的木碗,抿了一口,她长舒了一口气。
夏侯献坐在凤榻边挽着她的手。
“定下来了?”王元姬问道。
夏侯献点点头。
王元姬轻声开口:“费祎虽亡,然蜀国并未呈萎靡之相,恐怕会是一场硬仗,天险是其一,最重要的乃是人心。”
“我知道。”夏侯献脱下鞋子上了床榻,然后将被褥拉过,轻轻摆了下手,宫女随即合上了帷幔。
如今的蜀国确实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费祎之死只是一个转折点而已,还未到黄皓祸国、人心丧乱的时候。
蜀汉与荆州的伪吴政权不同的。
荆州那个本身就是先天不足的小朝廷,一看不对劲要么望风而降,要么逃往扬州,根本没有死战这一说。
但蜀汉的忠贞之士还是有不少的。
历史上邓艾偷渡阴平存在太多偶然性,假如让邓艾再来一次,他真不一定能活着抵达涪城,即便到了,蜀军只要不投降,邓艾便会全军覆没。